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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我的虛榮心
和大頭這次談話結束後，我一邊按照大頭的囑咐下這部紀錄片，一邊把這次談話耽誤的工作補上。
第二天的上午，我們一群人在大茶水間碰頭討論最近的工作，結果小V和老周吵起來了。
小V負責運營，經常收到客戶使用平台的意見，他覺得這些意見很重要，讓老周趕緊按照客戶要求改一下小功能，老周沒有當回事，還是按部就班的按照需求的提交順序來，這讓小V很不爽，因為他已經特別要求了，老周還是覺得客戶是在挑刺，沒必要太著急。
小V急了：“別管客戶是不是挑剔，客戶意見的需求就得加急。你泡妹子的時候，你的心思得跟著妹子走啊，要是妹子不甩你了，不就完了？”
老周聽了很是不屑：“我就從來不跟著妹子走。”
小V火了，你這個單身狗還敢跟我“一夜情小王子”槓？隨即一記降龍十八掌打出去：“這樣啊！所以你堅持單身到現在啊！”
老周被人戳了心窩子，也火了，一記辟邪劍譜使出去：“真正的男人要的是控制領導女人，我才沒興趣和你一樣當舔狗。”
小V又是一招亢龍有悔：“女人一看見你就跑到八丈遠，這個是你控制的？你學的這些招數，就是讓女人遠離你？我告訴你，這個你真不用學，你天生的氣質就會讓她們避開你。”
老周正在準備措辭反擊，流雲最近也是很煩老周整天在神神叨叨的嘚瑟“七步陷阱”，趁機從斜刺裡殺出，一記化骨綿掌拍在老周肩上，把他所有的反擊氣力都化去了。
流雲：“學了這麼多什麼什麼'陷阱'的招式，你的招數都使盡了，也沒摟到妹子嘛，你還是單著啊。你看看他。”說完用手指了指我，“他已經把你想追的紅發辣妹追到手了。”
紅髮辣妹？應該就是小Q吧。
老周聽了還沒回過神來，小V狠狠的補了一掌飛龍在天：“對啊，你練的什麼七步陷阱和辟邪劍譜一樣，都自宮了還怎麼泡妹子。人家那才是高手，無招勝有招，什麼都沒乾就把你搭訕的妹子睡了，這才叫躺贏。”
等一下，我還沒有和小Q到那一步......
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，流雲又使出了化功大法：“對啊，最近他正在和妹子恩愛甜蜜的不得了，體驗各種情趣酒店和各個牌子的超薄款。”
納尼？ ？ ？不能再讓他們調侃了。
我正準備聲明一下，他們兩人是在滿嘴跑火車，張嘴前我又停下來了。因為我看見周圍所有的男女同事都在用一種似笑非笑、無比無比複雜的表情看著我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看我，忽然間我的虛榮心作祟，沒有告訴他們真相，只是看著他們笑了笑。這下炸鍋了，所有人臉上含蓄的笑就像花苞一樣綻放了。
小V和流雲則是一臉陰笑的對視一眼，然後咧著嘴對我笑。
所有的人都很歡樂，除了老周。他看了我一眼，然後對小V說：“不說了，技術實現還是按照需求上報的時間順序來。”然後也不理小V，走了。
大家的關注點不在老周，全部在我身上。這一刻，我覺得好爽。之前的我一直是單身的形象，很多同事都覺得我很可憐，起了幫我介紹妹子的心思，此刻，我的形象忽然反轉，成了一個“什麼都沒乾就把辣妹泡到手的情場高手”......
這就是男人的虛榮心吧，明明不是這麼一回事，但是聽到別人說自己能吸引妹子，能泡到妹子，還是很高興的。
這一刻的體驗，讓我明白了兩個道理
第一個：男人的虛榮心很強，都希望他人認可自己的性魅力和性能力。所以無論有沒有女友，都會說自己有的是妹子；所以無論自己在床上能堅持幾分鐘，都會對外宣稱自己至少三十分鐘。
第二個：在撒謊這件事上，自己的主動吹噓，沒有別人的幫襯的效果好。如果我到處和人說我泡到了妹子，基本沒有同事會信。但流雲小V這兩個頂級渣男說我會泡妹子，大家自然就會信。
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很多PUA不會自己說自己泡妞多厲害，而是請一堆水軍在各個論壇造勢，幫自己吹噓。因為他們自己吹自己，是沒有人會信的，所以只能偽裝成別人來吹噓和幫襯自己。
唉，我沒有和同事們坦白事實，說明我也是一個虛榮心很重的人啊。
什麼時候才能體驗情趣酒店和各個牌子的超薄款呢？
紀錄片下完了，那就開始吧。
二、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先介紹紀錄片主角，羅傑斯通，美國政治界的“黑暗王子”。
翻開他的履歷，你就知道他有多厲害。
他上大學時時，就已經開始在家鄉幫別人參加競選，很多人會找他尋求建議。這時的他已經聲名鵲起，尼克松競選團隊的人看中了他，讓他加入。
他加入尼克松競選團隊不久，水門事件爆發了，尼克松下台。尼克松競選團隊的人都被扒掉底褲接受調查，他19歲就成了水門事件的人物。
你以為水門事件的參與者和波及到的人名聲就臭了？這輩子就完了？怎麼可能。他25歲就接收了共和黨的青年部。那時的他一邊藉此機會塑造自己的聲望，一邊探索著自己最得心應手的競選策略——意識形態鬥爭（打嘴炮，給對方扣帽子）。
此時美國出現了“競選財政改革”，改革的目的是消除競選中的腐敗，改革的結果是禁止一個富豪直接給一個參選者一個億，每個人只能（直接）給參與競選的議員（上限）五千美元。
羅傑斯通可不會受這個限制，他和志同道合（臭氣相投）的人非常有創造性的創立了“遊說公司”，這個公司是個天才的創意。 （與此同時，他還幫裡根競選，作為區域競選領導人，負責在東北區三個州幫裡根拉票，大獲全勝！）
既然法律規定政治候選人接受的競選資金是一個人五千美元，那我們在競選團隊之外、和競選團隊沒有資金來往的前提下幫政治候選人拉票呢？
我們和候選人沒有任何資金來往，我只是覺得他帥，所以我想自己主動幫他拉票；
同時自己又不是政治候選人，所以可以不受限制的接受政治競選資金，成功的這就繞開了法律的限制。
在“遊說公司”創立的那一刻，之前頒布的“競選財政改革”，就變成了成人網站上的“你確定自己已經超過十八歲了嗎？”等同於一紙空文，而且“遊說公司”直接改變了整個美國的現代（近四十年）的政治體系。
第一，遊說公司可以不受限制的接受個人、財團、公司、國內外團體的競選資金——去你媽的資金限制！
第二、政治候選人在接觸和選擇合作對象的時候，為了長遠的政治形象、政治立場和政策連貫性，都很謹慎。但是遊說公司由於沒有這些顧及，他可以接觸到的對象，遠遠超過政治候選人直接管理的團隊，所以遊說公司往往成了政治候選人的最大的對外窗口，所有那些自己不方便接觸的人或團體，遊說公司可以替自己輕鬆接洽。於是乎，政治候選人非常倚重遊說公司。
第三、國內外的財團、公司和組織，以前揣著錢，想投資這個政治人物，但是不知道對方是否願意合作。現在有了“遊說公司”，事情就簡單多了，我直接付費給他們，讓他們代替我去探路，和政治人物接洽，既增加了接觸的機會，又免去了可能的衝突。而且遊說公司的人，給錢就乾活，這錢給的安心！
第四、遊說代表政治人物和各個團體接洽，不僅收錢，而且幫忙傳話，互相施加影響；政治候選人擴大了接觸面和遊說面；資本和政治團體增加了接觸機會和合作機會，三方共贏！這樣就成了一個新的穩定的政治局面。
第五、更誇張的是，大家都知道了，要找政治人物，先找遊說公司，於是，遊說公司，本身就變成了一種誰都不能輕視的政治能量。羅傑斯通的遊說公司成了華盛頓最大最有影響力的遊說公司，硬是站著把錢掙了！
知道了這幾點，再看看他之後的戰績：
1984，裡根競選連任，競選資金短缺，遊說公司挺槍出馬，又收錢又聯繫各方，又幫忙競選。贏了。
1988年，幫老布什總統競選，雖然他負責的候選人不是老布什（傑克。康普），但是遊說公司前後都在為老布什服務。贏了。
1996年，克林頓準備連任，他幫克林頓的對手（鮑勃.多爾，就是在電視上當著克林頓的面說克林頓亂搞的人）競選。敗了，自此和克林頓家族結了梁子。
2000年，為小布什服務，在這一次大選中。在雙方票數非常接近的情況下，他硬是把水攪渾，讓布什的對手拿不到新的選票，最後布什贏。
同樣是2000年，布凱南準備和小布什競選，搶黨內的總統候選人提名，這個人可是很有實力的，被很多人認為是小布什競選的強有力的競爭對象。斯通出手了。
首先，他和周圍的人攛掇布凱南：你這麼有聲望，直接加入第三個政黨，不用選都肯定就是黨首，直接就獲得黨內總統提名了。然後你在共和黨也很有威望，可以順勢把布什在共和黨的票搶過來，多好。布凱南最後採納的這個建議，退出共和黨，跑到改革黨去競選總統。
斯通立刻又建議一個紐約的房地產商加入改革黨，參加總統競選，沒錯，這個房地產商就是川普。川普一加入，一下子分走了布凱南的一部分票。
接著，他開始爆料——布凱南之前到處亂搞，有私生子。因為斯通老早就知道這個事實，這下就完了，這相當於威脅布凱南，你敢繼續選，我就徹底曝光你。於是布凱南不得不退選。
這一切導致了一個連鎖反應。布凱南滾蛋了，布什的競爭對手就沒了，共和黨內的票數上來了，川普的聲望也隨之上升，第三政黨（改革黨）也因為私生子的醜聞，徹底臭了、完蛋了、解散了。一石三鳥，完美無缺！
2004年，他被指責文件作假，又坑了一個人，幫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布什連任。
2004年，他又棒阿爾夏普頓擔任總統顧問。兩線作戰。
2007年，他又把仇人紐約州長斯皮策（一個偉光正的政治金童）搞臭，讓對方徹底的成為了政壇的恥辱。我就不介紹了，自己去搜，這個事情很搞笑。
接下來的事情就瑣碎了，但是一切到2016年，就不一樣了。羅傑斯通，加盟了川普的競選團隊，他的政治技巧得到徹底的釋放和展現。
川普的競選之路，斯通全程參與了候選人形象設定、團隊人員建設、線上線下宣傳、競选和打擊對方的思路。
一、支持川普的出格的、驚悚的言論，很多人覺得川普大嘴巴，他覺得這樣反而最好，因為選民喜歡。沒有意外的，川普在共和黨一堆候選人中，一路嘴炮把其他競選人都打下馬（還有一個是小布什的弟弟）。
二、在共和黨最後的兩個候選人硬扛、搶總統提名的時候，他繼續造謠，說另一個候選人亂搞，亂搞了一堆女人，還給這些女人配圖。
三、當川普和希拉里對決的時候。川普有個很容易抓的尾巴——這傢伙年輕時亂搞，有很多不良記錄。斯通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？想辯護詞？才怪！主動進攻！
他們印了一本書，書名叫《克林頓向婦女宣戰》（哈哈哈），同時穿著克林頓頭像的衣服，上面還有“強姦犯”的字樣到處展示，他本人公開演講中更是說：“克林頓侵犯了很多女人，老婆希拉里更是僱傭了笨手笨腳的私人偵探，闖到這些女人家中，威脅她們的孩子，殺了她們的寵物......”（納尼？？？）
川普更是到處吼：“希拉里嫁給了政治歷史上最糟糕的一個女性侵害者！希拉里就是教唆犯，她自己對這些（受害的）女人態度都很差！”同時還吐槽希拉里：“她連老公都滿足不了，還怎麼滿足美國人民？”
同時，他們還找到人（給了錢），讓對方電視上說自己“被克林頓性侵過，被希拉里威脅過。”並且鼓勵“更多的受害人站出來。”
我去！普通人罵街，也不至於到這份上吧？這真的是總統選舉？
《紙牌屋》的編劇和寫《競選州長》的作者馬克吐溫都不敢這麼編啊。
斯通更是搞笑，一邊說：“我和阿桑奇（維基解密）溝通過（希拉里的郵件門事件）。”一邊在電視採訪中說：“我從沒有和阿桑奇溝通過，我從未見過他，也從沒有聲稱自己見過他。”自己隨便打自己的臉，反正臉皮厚。
總之，只要能把對方搞臭，只要能多拉票，他和他的伙伴什麼損招陰招都能使得出。羅傑斯通，這個從來不競選公職的政治商人，他的名字和他的競選風格，已經成了一個政治標誌。
一切直到2016年年末，川普當選。斯通和他代表的競選策略再一次贏了。看完這個美國人拍的紀錄片，我有兩個啟發：
一、這個紀錄片不適合那些主觀上對美式民主充滿期待的人看。因為看完後的感覺就像你一直網戀的完美女友，真的線下見面，才發現她是一個用各種P圖和濾鏡來掩蓋真實顏值的醜八怪。這次美國大選的混亂、醜陋和腐敗的程度，和東亞某大國的農村選舉一樣。
二、談“美式選舉”卻不談“遊說公司”的人，不是真蠢就是真壞。這次美國大選的時候，國內很多網站和自媒體如數家珍的把總統選舉流程寫的詳詳細細、洋洋灑灑，背後的遊說公司的運作和雙方（醜陋的）競選策略的變化，卻沒人寫。遊說公司的參與和作用，卻沒人說明……
想了美式選舉，想了解美式民主，還是自己直接去看，或者看美國人自己記錄分析的東西，不要跟著國內這些一知半解、瞎帶節奏的人。以其昏昏使人昭昭。
好了，看完了，可以去找大頭了。
三、看起來行，那就是行
大頭這次沒有約我在咖啡廳見面，而是在他的辦公室。他告訴我，這天外面工作間的工作人員都不在，我可以和他在辦公室邊喝茶邊聊。
我告訴他，我看完了紀錄片。他點點頭。
我告訴他，羅傑斯通確實牛。他點點頭。
大頭：“沒了？我讓你看川普，你仔細看過了？”
我：“川普？主角是羅傑斯通啊。”
大頭倒茶的手抖了一下，茶水都灑出了杯子：“川普才是重點！”
我很不好意思：“你直接告訴我吧。總不能在這裡讓我再看一次吧。”
大頭的表情，很是無奈。
十五季的《學徒》（又或者叫《飛黃騰達》），不僅讓川普成了出眾的演員，也塑造了他的形象。川普（在節目結尾點評所有人的時候）坐著高背椅，臉上打著完美的燈光，搭配合適的髮型和化妝，雷厲風行的做決策（YOU QRE FIRED!），他看起來就像總統。你覺得那些選民，特別是涉世未深的選民，能分得清娛樂和政治的區別嗎？政治，是醜陋者的表演——羅傑斯通
大頭告訴我，這是他看紀錄片時最震撼的一句話：“很多時候，我們對很多事物的認識，沒有我們自己認為的那麼深入。”
很多美國的媒體知道川普要競選總統的時候，還是將信將疑的，因為他們也不確定川普到底是為了給自己的地產公司做廣告，還是真的參選。因為他們的直覺是——你就是一個搞地產、賭博、娛樂和葡萄酒的，你又不是政治世家，又沒有從政經驗，哪來的政治能量呢？
這就是自以為看懂了事物的常規思維。
羅傑斯通懂，他真的一直在鼓勵川普競選，因為他看懂了表象背後的真相。
川普1988年撒幣在報紙上頭版頭條撰文，批評美國的外交政策過於軟弱，一下子就引起了轟動，不僅受到很多政黨的集會邀請，還接受了美國脫口秀的一姐——歐普拉的採訪，在採訪中他就被問到：“這篇文章就像是總統競選宣言，你是要競選嗎？”
是的，30年前，川普就到處露臉，他的知名度蓋過無數政治圈的人物。從那時起，羅傑斯通就認定了這個人有政治前途，一直跟在他普股後面。
那時儘管斯通服務的總統候選人是傑克康普，但他始終跟在川普的身後。 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因為他比誰都明白，只要能引起人們的關注，自然就會有能量——反正大把大把的人也不會想的這麼深入。
自此之後，川普不僅做生意，還經常參加和製作電視節目，到處露臉，可以說民眾對他的印像比那些政治候選人的印象深很多。
試想一下，作為一個觀眾，我電視上看過他，覺得這人生意做得好，能力肯定還行，他在節目裡選美選學徒的時候，很有領導人的範兒。他現在競選總統，即使我現在不會投他的票，但是也會關注他。為什麼？因為他看起來就像領導人！
大頭：“只要能吸引眼球！只要能讓人看起來像那麼回事！人們就會相信是這麼一回事！”
我點頭，這句話有道理。
我：“這個論點確實很棒，和泡學有什麼關係？”
大頭笑笑：“有多少人真的知道泡學和PUA的老底呢？”
這個問題把我問的一愣。
大頭：“你是機緣巧合，跟著泡學圈一個投資人，高起點的俯視著整個泡學圈，作為一個圈內人暢行無阻的在裡面了解了一圈內幕，可是絕大部分人了解的泡學，只是PUA他們宣傳出來的樣子啊。普通人眼裡的泡學，就是PUA宣傳出來的泡學。打個比方，你就是整天和川普在一起的羅傑斯通，而大部分人是在電視前看川普的觀眾，你們的認識完全不一樣嘛。”
好像是這麼一回事，我：“繼續。”
大頭：“普通的網友，看到PUA的長篇大論，看到PUA摟著妹子，看到PUA搭訕舌吻，看到PUA的床照，這就是他們看到的泡學世界。他們會自然而然的被吸引過去，為什麼？因為這些東西能吸引眼球！因為這些東西能讓PUA看起來就會泡妞！於是——不懂的人就會認為他會泡妞！”
“涉世未深的人，特別是沒有深入了解這個世界形形色色騙局的人，天然的對事物就有很多美好的憧憬，他們眼裡的世界比真實的世界好很多，所以只要看到了水里的月光，他們就會相信這裡的荷塘月色，然後快樂的跳進這個臭水溝。”
“因為他們在了解真相之前，就相信了。”
有道理！
四、三俗的力量
我想到一個問題：“你看，無論是總統競選，還是教別人泡學，宣傳是一回事，但都要近距離的和他人接觸，都需要真刀真槍的在語言上和他人溝通，不可能永遠都念稿子。你沒有合格的談吐和素養，怎麼能讓別人認可你呢？很多PUA就是因為素質低，髒話不斷，普通話都說不好，都沒學員了。”
大頭：“是啊，有的人沒學員了。但是還是有很多能騙到學員啊。你怎麼不想想，為什麼這些人素質這麼低，談吐這麼差，還能忽悠到人呢？還有人拿著錢衝進PUA的懷抱呢？”
我想起了“付費戀愛”的男女特徵：“因為學員極端追求快爽，迷茫衝動飢渴？”
大頭看我記得住他的話，還是讚許的：“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。更多的原因是——素質低、談吐差的PUA，更對學員的胃口。”
我：“不是吧？”
大頭呡著茶，很認真的點頭。
大頭：“在你心裡，PUA，就是一群住在八線城市的城鄉結合部、剛剛完成義務教育、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殺馬特半吊子，對吧？在你心裡他們應該是被那些上過學的人唾棄的，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人就是能忽悠到人呢？”
“因為最讓人覺得親近的談吐，就是三俗的風格！因為最和性慾匹配的，就是三俗的人格！”
我：“我有點不信。”
我們很多人看川普，覺得他粗魯至極，沒有禮貌，羅傑卻說，選民會喜歡他。 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大頭：“你記得記錄片中那個臭名昭著的律師，羅伊科恩？”
我記得：“麥卡錫的助手，瘋狂恐嚇和抓捕共產主義接班人。”
大頭：“紀錄片之外，他和川普交往很多。他對川普有很大的影響，他不僅僅用自己的關係和能力幫川普解決法律問題，更是給了川普一個影響一生的建議——不要學習什麼上流社會紳士的談吐，你保持三俗的本色就好，越是三俗，越是受大眾歡迎。”
為什麼要三俗？因為三俗的措辭讓人覺得零距離，三俗的表達讓人覺得明確。
無論怎麼長篇大論的表達憤怒，都不及一句——我艹你媽的！
無論怎麼精緻典雅的形容一個女人的美，都不及一句——她太漂亮了，我想睡她。
川普有一段經典錄音：“你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，你可以隨便玩她們的PUSSY（小妹妹）。”
這句話非常過分，是對女性的很大的不尊重，這個地沒得洗。照理來說，他會因為這句話變臭，民調顯示，他的支持率會大幅下降。
但是，沒有。有個支持川普的男網民的留言很有代表性：她們（指女性）本來就是這樣啊，她們面對有錢人本來就是這樣啊。我們這些窮的單身狗，她們根本不理睬。川普只是說了一句實話。
看見沒，就這麼一句不尊重女性、傷害女性的話，竟然還引起了共鳴。
大頭：“相信我，無論怎樣的污言碎語，只要你找到恰當的受眾，都能收到點贊。”
“我們覺得那些穿著日軍軍服招搖過市的小屁孩是腦殘智障，不尊重先烈，不知恥。可是也有點讚的人，為什麼？因為這些人蠢，蠢到不理解這樣的行為有多過分，蠢到以為只要能吸引眼球，做什麼都行。點讚的人呢？同一類型的蠢貨啊。”
這個說法很有道理。
大頭：“同樣的，你覺得PUA的素質低下、語言粗俗，應該忽悠不到人、沒人點贊啊，對不對？”
我：“對！我覺得是。”
大頭：“這就是你錯的原因！因為你自以為所有的受眾和你一樣！事實上，最優質的泡學受眾，是那些涉世未深、素質和PUA一樣低下、語言和PUA一樣粗俗的男人啊！”
“那些飢渴的交錢的學員，他們對其餘的表達不感興趣，最三俗的表達，他們反而接受啊。”
這時我忽然想起了那個開跑車宣傳泡學、到處放床照的PUA，他就是滿嘴髒話。
我又想起了可憐的老周：“也不全對吧，我有個朋友，是研究生，有素質有能力有談吐，可是他也跳進泡學的臭水溝了。”
大頭：“這個很容易解釋。因為他姣好的素質、能力和談吐，過去沒有幫他們泡到妞啊，他們雖然很優秀，還是單身狗啊。所以他們在接觸到泡學的時候，看著這些粗俗不堪的玩意，他們會很鄙視，但是同時也會想——要不我就換個方式，試一下這些玩意，變成三俗，指不定還能打開新局面呢。於是一頭扎進那些殺馬特PUA的懷裡了。”
這或許就解釋了老周為什麼會這麼迷戀自宮的辟邪劍譜，不對，是迷戀七步陷阱。
我：“我真想給你寫個大大的——贊！”
五、媒體難辭其咎
我很小的時候，羅傑就告訴我，媒體有兩面，要么懶惰，要么邪惡，要么二者都是。明白了這個，你就可以（利用媒體）為所欲為。 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大頭告訴我，他有個做新媒體（高層）的朋友，作為業內人，極端認可這句話。
我們時不時在網上能看到一些年輕女孩的出格言論，言論的核心就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啊，到處約炮才是掌握的自己的命運之類的言論。又或者“玄鐵重劍”級別的田園女權大V，發出的很多終極腦殘的言論。
這個運營新媒體的領導，一旦看到這樣的言論，簡直就像老鼠見著米缸一樣就撲上去了，使勁把這樣的言論往死裡吹，吹玩了過一段時間再往死裡罵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？因為他們缺乏社會認知？沒有是非觀？不能分辨對錯？ NO，他們心里和明鏡一樣。那為什麼還要這麼操作呢？
要快速引起公眾的注意，你就要很出格。 ——羅傑斯通
因為出格的言論，可以幫媒體得到“快、爽”。
在媒體眼裡，普通的大多數，都是沒有產出的荒地。出格的極少數，才是媒體眼裡最有產出的高產田。
（田園女權大 V寫的文章）既能吸引更多的腦殘死忠粉，又能讓更多的人怒氣沖衝的來批判自己。最重要的是，無論是支持自己還是罵自己，都能增加關注度和流量！於是——更多的錢就來了。 ——哀醬
大頭：“你以為那些運營媒體的人，真的是一群豬嗎？真的相信泡學的那些玩意兒？你以為你那個朋友老宋看不起的自媒體人，那個輕鬆被PUA忽悠的自媒體人，真的是個蠢貨？”
我被問得懵了。
大頭：“因為首先能藉著這些腦殘、出格、驚悚的言論吸引一波眼球，加大一波流量，接著等著風向變化的時候，大家都開始批判這些腦殘、出格、驚悚的言論的時候，再衝上去批判一波，再吸引一波眼球，加大一波流量啊。”
“能吸引關注的，不僅有芬芳的鮮花，還有臭烘烘的糞堆。在媒體人眼裡，東西無論好壞，都要物盡其用。”
原來如此！
大頭：“可是媒體人也有篩選的，不是所有的消息和言論都會這麼操作。”
我：“你是說對出格的東西還有篩選？篩選原則呢？”
大頭：“比如，一個姦殺少女的殺人犯，只要證據確鑿，這個就不能操作了，因為這是惡劣的犯罪，不是腦殘。腦殘可以炒作，犯罪不能。”
懂了。
方向找好了，就要找內容了。什麼內容呢？邪惡的。哪些東西邪惡呢？很簡單，越是和性相關的，越邪惡，越是重點操作。
例如女生約炮濫交找乾爹啊；
例如明星嫖妓出軌三角戀啊；
例如官員下屬床上寫日記啊......
這些和性相關的邪惡內容，永遠都不過時，永遠都能吸引眼球，永遠都有流量。
泡學和PUA，只是這幾年冒起來的新題材，不算大眾。但是很適合媒體的胃口。既不算惡劣的犯罪，又充滿污穢的性，這麼好的題材，必須要試試。
這就是為什麼網上有些媒體跑去採訪自稱學過“七步陷阱”的學員，學員通篇文章都在委婉的吹噓自己睡女人，雖說自己沒有得到愛情，但是還是睡了很多女人（吸引人交錢的重點）。
這就是為什麼有些南方知名報紙還幫著吹噓《情感已經是一門生意》，《他們能幫你找女友》......媒體真的不知道？媒體真的沒有一點懷疑？
大頭：“真相，不是很多媒體關注的重點。只要流量能上來，你讓那些媒體人站台宣傳泡學都行。”
哈哈哈哈哈，我想起了那個泡學平台的女主持人D，她知道泡學的老底，也在主持泡學節目啊。
把自己明明很厭惡很鄙視的東西，用快樂的聲音念出來，這是一個優秀主持人必須的自我修養。 ——綜合平台主持人D
大頭：“好的新聞，是需要花心思的。太費事費力，對人員素質和能力要求還高，成本還很可能超過預算。可是這些東西就好了，特別是泡學，簡單易炒作，邪惡夠腦殘。又不費力，又能達到目的。”
“更好的，是泡學能引起迷戀泡學的人和鄙視泡學的人廣泛的討論和爭吵——誰贏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流量又增加了嘛。”
對上了！這個和反雞湯流的PUA說的一樣。
六、不要高看PUA
1987年，川普在一家主流報紙上，刊登了整版的廣告，批評美國的外交政策不夠強硬，他是要競選什麼嗎？ ”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這是我首次看到川普的能量，公眾對川普有極大的興趣。 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羅傑看出了政治圈外人的形象價值......在八十年代早期，他就看出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。他和川普提過之後，川普就開始考慮競選了。 ——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幾十年來，（美國）的民憤已經到達高點，川普站出來，順應了大趨勢。 ——《快找羅傑斯通》
大頭告訴我，這是他收到的最有意思的兩個信息：一是川普三十年前就有政治能量了，二是川普順應了大趨勢。
我們看到的信息，是川普作為一個商人忽然殺入政壇。其實上，人家已經在政治圈摸爬滾打了幾十年。
只要你真正了解了他的政治能量，你就會清晰的看到，無論他最後能不能當選，都能攪起大的風浪。
大頭：“為什麼是順應了趨勢，而不是創造了趨勢？”
我：“大趨勢，創造不了。”
大頭：“是的，即使川普身價百億，看過他節目的人上億，他被諸多政治人物看好，被媒體重點關注，他依然只能順應大趨勢。”
是的。
大頭：“順應大趨勢，他才能被托舉的更高。”
我一臉的迷惑，這些話很有道理，但是和泡學...有什麼關係？
大頭：“我感覺，你其實也被PUA繞進去了。”
我：“怎麼可能，我可是在泡學圈走了一遭的人，什麼騙局內幕，我都聽他們說過了。怎麼會被繞進去了。”
大頭搖搖頭：“知道他們的騙局，也會被繞進去。”
我不信。
大頭告訴我：“你知道了騙局，是不是覺得這些人是騙子？這些人擾亂了男女的正常戀愛？這些人損害了社會的正常婚戀心態？”
我：“那肯定了，事實嘛。”
大頭：“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。你還真是高看PUA啊。”
我：“這高看了PUA？”
大頭：“就這些殺馬特的屌絲，也配有這麼大的能量？”
我......
大頭：“你告訴過我，那個女PUA 說過，泡學的套路，PUA沒有一點創造，不都都是女性玩剩下的。”
我：“對！”
大頭：“這就說明問題了——PUA在可勁的把和自己無關的東西拿過來往自己臉上貼，吹噓成自己的。對不對？”
我：“對！”
大頭：“也就是說，他們是用邊抄襲邊往自己臉上貼金、請託配合、拍假的照片、請媒體幫忙吹噓這幾樣來建立自己'禦女無數'的形象，然後來騙錢的。”
我：“對！”
大頭：“所以他們的形象和本事都是吹噓出來的啊，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啊。”
我：“這個就不對了。他們騙了錢，同時教了那些半吊子招數，難道不是乾擾了正常人的戀愛觀？他們創立的什麼五步六部七步陷阱，難道不是把人的腦子弄亂？我有個同事，現在一提起這個泡學套路就神神叨叨的。這就是PUA害的啊。”
大頭看我有點激動，不緊不慢的幫我把茶杯倒上茶。
大頭：“你自己寫的東西，你自己怎麼忘了？”
我：“我寫了什麼？”
大頭：“傳統文化和父母對男生戀愛心理的錯誤指導——鐵血漢子沒性慾，老實男生愛被動，可憐父輩沒經驗。”
我有點搞不懂，怎麼說這個。
大頭：“PUA興起，大致多長的時間？”
我：“全世界，一二十年。”
大頭點點頭：“二十年前，在這些殺馬特半吊子的PUA出現之前，世界上的男女愛情就一片祥和、其樂融融？沒有為了愛情苦悶的男女？沒有到處亂搞的人？沒有偷情出軌的人？沒有騙財騙色的騙子？”
我......
大頭得意的笑了，我也懂了。
是的，感情世界的愛而不得、輾轉反側、艱難選擇一直都在，愛與被愛的渴望一直都在。
同樣的，這些約炮偷情、騙財騙色的人一直都有，一直都在。只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和概括自己，不知道怎麼吹噓和炫耀自己，現在西方世界來了一個新鮮詞彙——把妹達人（PUA）。
用看起來還不錯的漂亮詞彙掩蓋著齷齪的行為，多麼好。於是他們在這個詞彙裡找到了歸屬感，就用在了自己身上。
這時更多的藉著PUA這個詞彙騙錢的人出現了，他們為了收錢，恬不知恥的的說自己能幫其他男人控製女人的精神、幫其他男人提升和女神上床的機會、能讓男人和自己一樣成為御女高手......更聰明的是，他們搜尋女孩被騙色騙財的消息，把這些消息貼上自己的名字，說這是自己的泡學學員犯下的錯。
他們費盡心力的往自己臉上貼金、往自己身上潑糞，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半吊子泡學被人所知，讓別人以為自己的泡學有這麼大的危害、有這麼大的能量。
明明只是猴子偷桃，非要說自己是辟邪劍譜。
大頭：“有一個事情，很值得深思。教育部集合了很多教育學家和醫學專家，一起編寫了一個性教育的教材。目的是讓孩子們從小接受正確的性教育，並且教授正確的自我保護意識，防止性侵害。”
“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？很多智障白痴弱智的公眾號和大V，批判這個教材，說什麼讓孩子知道性知識不對，甚至還批判教材涉黃。很多智障白痴弱智的家長，也跟著鬧事。最後教育部不得不把教材停了。”
我.....
大頭：“這些智障白痴弱智的成年人，卻沒想過，孩子受到性侵，80%是熟人作案，孩子由於沒有受到教育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，即使事後父母知道了，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向父母描述。”
大頭：“現實的巴掌打得太快了。在這教材停下後，一樁接一樁的兒童被侵害的案子被曝光。那些智障白痴弱智的公眾號和大V，他們悄悄的把自己的文章刪掉了，那些智障白痴弱智的家長，自己又不得不掏錢買了性教育的教材。”
大頭：“結了婚，生了孩子，做了父母，他們就有了正確的婚戀觀？懂正確的性教育？未必吧，不一樣有很多蠢貨嘛，不一樣愚昧短視嘛。”
大頭：“把PUA和泡學放到一邊，你看看我們這個社會，成年人對青少年的感情教育和引導，是不及格的。”
大學前嚴防死守，大學時不管不問，大學後催婚論嫁。
有多少家長和子女好好談過心？告訴子女自己的感情經歷，告訴自己的感情的感悟，告訴他們需要防範什麼樣的壞人？
有多少學校能教會青少年正確的性知識？有多少學校教過青少年避免性侵？
大頭：“是的，對比一下川普，在看看我們的社會，就能清晰的看到兩件事。”
第一，在青少年的性心理和戀愛心理的教育和引導上，我們的社會做的根本不到位，一直以來都給青少年留下了巨大的心理空缺。
第二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既然有這麼大的社會心理空缺，就自然需要填補的東西，無論好壞。 PUA這些近年來出現的蒼蠅，只是順應了這個趨勢。
大頭：“所以我說嘛，你被PUA繞進去了，心態有點失衡。PUA ，不能也不配承擔那麼大的責任。他們只是在大趨勢中隨波逐流、順道騙錢的人而已。鄙視即可，不用憎恨。”
“憎恨，就說明你把泡學和PUA看高了。”
我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：“我手上要是有筆墨紙硯，我會給你大寫一個‘服’字！”
七、泡學只是小CASE
聽了大頭的理論，我有點害怕：“你是在用川普經歷的類比，在暗示PUA會興起？”
大頭搖頭：“那倒不是，我不覺得PUA會興起。我只是用川普的紀錄片解釋了泡學產生的社會原因，但PUA和泡學不會成為主流。即使社會上兩性的性心理和戀愛心理有很大的空缺，泡學也只會影響到很小很小一部分人。”
看著我有點疑惑，大頭解釋道：“上次聊天我們就說過，‘付費戀愛’和泡學都是男女情感世界裡實現‘快、爽’的一個途徑。記得嗎？”
我：“記得。”
大頭：“除了這兩個，其他的實現‘快、爽’的途徑呢？”
我：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大頭：“你說，現在是學泡學的男性多，還是看美女直播的男性多？”
我恍然大悟：“美女直播！”
大頭：“為什麼看美女的人，比學習泡美女的人多？”
我：“我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。”
大頭嘿嘿的笑了：“因為看直播幫男人實現‘快、爽’，更快更輕鬆啊。”
是嗎？
大頭：“直播的形式是什麼？對著主播撩騷。直播的本質的是什麼？隔著屏幕意淫。直播的衍生是什麼？對著屏幕LU管。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誰，可以隨意的和屏幕另一邊的美女撩騷，同時可以盡情的LU。這不比泡學方便多了？”
聞所未聞的觀點！ ！ ！
我：“還有別的途徑嗎？”
大頭把他的大腦袋湊過來，盯著我：“你硬盤裡有小電影吧？”
我很不好意思：“有......”
大頭哈哈大笑起來。我也懂了。日本行為藝術動作片也是一個途徑啊，而且，看小電影的人，絕對上萬倍的多於學泡學的人數。
我：“還有別的途徑嗎？”
大頭：“大保健！”
我：“你太有才了！你說的這幾樣，參與人數都是泡學圈人數的成千上萬倍。”
大頭：“不僅是前面說的三樣，還有呢。我準備逐步把投資的房產清盤了，準備匯攏資金，投入讓女性‘快、爽’的賺錢事業。”
我：“讓女性快爽？你也要投資直播APP?”
大頭搖搖頭：“我說的行業，是高端女性情趣用品。有沒有興趣給你女友買一個？”
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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